2018PEER挚行伴夏—服务学习项目评估报告发布！

2018PEER挚行伴夏—服务学习项目评估报告

马煜曦

一. 背景

PEER毅恒挚友是一家非营利组织，其愿景是“希望中国所有的学生都能获得应有的教育，开发自身的潜力，了解社区的需求，共创中国的未来”。2018年PEER挚行伴夏服务-学习项目（以下简称18SP)是PEER教育实践中的短期项目，主要通过在全国招募大学生挚愿者（与志愿者含义相同，为PEER的专属称呼），为其提供系列培训和支持来帮助其在县城开展针对初高中生的教育实践。18年SP的主要开展地点集中在湖南各地，另在广西、浙江和吉林等省亦开展了营点，主要包括：浙江省台州市三门县有为图书馆、湖南省江华瑶族自治县第二中学、湖南省怀化市沅陵县第一中学、湖南省怀化市沅陵县第六中学、湖南省邵阳市绥宁县第一中学、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龙胜各族自治县中学、湖南省怀化市中方县第一中学、湖南省邵阳市城步苗族自治县第一民族中学、吉林省延边朝鲜自治州龙井市第四中学、湖南省怀化市溆浦县第一中学。

18SP的主要项目目标有二：①为大学生挚愿者赋能：此项目以”服务-学习”理论作为主要依据，即希望挚愿者能够通过参与社会服务来改善所处环境，并进而通过分享和反思将实践所学内化，实现“学习”这一目标。为了让挚愿者能够充分地适应并平衡服务者和学习者这两个角色，PEER将“服务-学习”过程划分成了5个阶段（见表1-1），并分别在相应阶段进行不同程度的支持。通过以上较为系统化和结构化的学习实践，PEER希望挚愿者能够意识到其自身拥有进行创造和改变的潜力，并在之后的人生现实里具有行动的勇气。②初高中生赋能：初高中生直接参与18SP的第四阶段——夏令营，即作为挚愿者教育实践的接受方。夏令营的主要两个课程模块是研讨课和社区探索课。

研讨课利用小组研讨会的形式，即西方教育中的Seminar 模式，平行开设多个主题的小组研讨会，并将交流、思辨、创造的精神注入其中。挚愿者将会自主设计不同主题的研讨课。从人文历史到近代科学，学生们将置身于未接触过的知识领域，挣脱固有学习模式的束缚，开拓视野，启迪智慧。通过挚愿者与学生间的互动、讨论，学生们将从阅读材料和同学发言中汲取营养，积极思辨，成为知识的主动鉴别者和吸收者。

社区探索是2018挚行伴夏项目的核心模块，旨在提升学生对社区的理解，在“服务-学习”精神的引导下，学生将组成多人研究小组，由“探索-研究-行动-分享”四个步骤，从不同方面了解社区后对自身感兴趣的话题开展探究，通过社区行动为社区生活带来改善，并将最后成果向公众展示。本模块着重锻炼学生的社会洞察力、探索研究能力，增强他们的服务能力与社区意识。当挚愿者带领学生走进当地社区，发掘社区中的故事，了解社区居民的需求，熟悉了当地的文化和风俗习惯后，就可以带着学生运用项目式学习的方法，解决社区探索中发现的问题，也帮助社区居民更好地使用社区中的资源。学生在这个过程中提升了自己的沟通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更能接受不同社区文化的差异及个体差异，也更加关注社区的需要并相信自己能为社区带来改变

1.1 评估目标

此次评估工作的评估目标旨在分别从实践和理论的角度分别回答两类核心的驱动性问题：1）项目的质量如何？项目开展得怎样？项目可以如何被改进？哪些因素可能会影响项目的开展？ 2）项目是否有效？项目在多大程度上达成了其预期目标？项目是否能够带来改变？

为了回答第一类问题，我们主要收集了挚愿者对于不同阶段的体验的满意度评价和其对项目改进的反馈意见；为了回答第二类问题，我们基于项目目标，有针对性地选择了几个指标，通过前后测的方式来判别指标是否产生变化。

二. 方法

此次评估主要采取问卷和量表的方式进行数据收集，问卷在3个时间截点上发放，分别为：18SP线上课程开始前（共计109份，年龄为20.38±1.96，其中男生16人，女生93人）、18SP线下拓展营结束后夏令营开始前（共计56份）、18SP乡土教育实践夏令营结束后（共计34份）。本次评估采取的数据分析方式主要为描述型统计分析和独立样本t检验。

2.1 挚愿者

2018PEER挚行伴夏—服务学习项目挚愿者的平均年龄为20出头，多为在校大学生，其中女生占据了绝对优势。我们在线上课程开始前的第一份问卷中收集了这一目标群体对PEER项目的期待（见图2-1），可以发现，“了解教育公益的发展情况”为挚愿者最优先级需求，紧随其后的是“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一社交需求。与此同时，“学习教育方向的知识和技能”、“影响在地的初高中生”以及“提升能力”亦成为了挚愿者加入PEER的重要理由。

我们进一步收集了挚愿者期待通过参与此项目提升的能力（见图2-2），通过整合和统计不同能力出现的频率，我们可以发现，沟通表达/人际交往能力是挚愿者最希望通过PEER提升的能力（出现频率高达36次），组织协调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紧随其后（频次分别为22和21次），而后出现频率较高的为领导力和同教育教学相关的能力（e.g., 授课能力，课程设计能力）。这一结果可以帮助PEER组织方更有针对性地为挚愿者提供服务，并为后续的评估指标的选择提供了依据。

除了上述的需求，另有个别挚愿者提供了其它加入PEER的理由，诸如 “走出舒适区”、“了解乡村教育现状和知晓城乡差距”、“体验不用类型公益项目的异同点”、“了解地方文化和体验不同人的生活”等等。

图2-1 挚愿者对加入PEER原因的优先级排序

图2-2 挚愿者加入PEER希望提升的能力

2.2 量表

本次重点选取了4份李克特5点量表用以刻画大学生挚愿者在参与挚行伴夏服务学习项目前后的变化，以及评价大学生导师。

关于慈善的态度的量表(Philanthropy Scale) : 此量表重点考察对于公益慈善的态度，尤其考察了填写者对于其自身是否有责任关注公众利益的信念。

关于帮助他人的态度量表（Helping Attitudes Scale）：此量表用以测量填写者对于和他人交往时的情感、信念和行为，用以反映利他性。

关于志愿的动机和态度（Volunteer Functions Inventory）：此量表主要从功能主义的理论视角出发，用以考察填写者志愿的动机和态度。经过因子分析，此问卷将志愿动机分成了6块，分别为：保护因子(e.g.,志愿服务减轻了我的孤独感)、价值因子（e.g.,我热切地关心我所服务的群体）、职业因子(e.g., 志愿服务会为我将来想要从事的行业提供帮助)、社会因子（e.g.,我亲近的人想要让我从事志愿服务）、理解因子（e.g.,志愿服务使我事物有了新的认识和感知）、提升因子（e.g.,志愿服务让我提升了我的自尊心）。

三.结果

3.1 满意度评价

此次2018PEER挚行伴夏共分为线上课程、线下拓展营培训、在地调研、夏令营、成长反思会等5个环节，让挚愿者对这5个环节的满意度进行排序（见图3-1），其中夏令营和线下拓展营的满意程度最高，而成长反思会、在地调研和线上课程相比略低。接下来分别对线上课程线下拓展营和夏令营这三个模块进行较为细致地考察，以帮助项目组进行内部优化和改良。

图3-1 挚愿者对2018挚行伴夏项目5个阶段的满意度排序

3.1.1 线上课程

挚愿者对线上课程感到整体满意（4.18±0.69），且其大都认同线上课程对其自身而言较有收获；但线上课程的课程设计和其学习任务设置仍然存在改进空间（见表3-1）。我们此处收集了挚愿者对线上课程具体改进方向的建议和意见，进行了分类（见表3-2）。我们可以发现，挚愿者对内容的一个比较常出现的评论是，阅读材料的精简和优先级的标注，鉴于PEER线上课程目前多采取文字学习的方式，所以对必要材料的阅读是主要的信息输入，故阅读材料的选择则至关重要，过多的补充材料亦容易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反而分散了学习者的注意力。建议课程设计者每周提供1-2篇节选的精度读本，并设计阅读的驱动型问题，为挚愿者提供更加针对性的和明晰的阅读学习指南。

挚愿者对学习方式亦提出了较多的反馈，其中最为常见的在于对学习方式的多样性的需求，在线上学习的过程中，绝大多数的学习依赖于自主学习，但与此同时，互相交流是学习的一个重要途径；增加语音讨论的频率成为了挚愿者的最主要诉求。现有的线上课程学习已通过导师制度安排了定期的语音讨论和交流，但值得注意的是，不同导师之间的活动组织进度和引导质量并没办法进行较好地监督和保障，且导师的选择并未经过筛选和考核。建议为了更好地保障线上课程的质量，增加对导师的培训，并设计一套有效的导师激励机制，以保障挚愿者能够得到充分的支持，而导师亦能实现个人成长。

表3-1 挚愿者对线上课程的满意度评价

表3-2 挚愿者对线上课程改进的意见和建议

3.1.2 线下拓展营

挚愿者对线下拓展营整体呈现了非常积极的评价（见表3-3），无论是参与度还是整体满意度上都要明显高于线上课程，一个显见的原因在于线下拓展营帮助挚愿者建立起了联结和沟通。在18年挚行伴夏项目中，挚愿者对挚友之家之间的联结都给出了很高的评价，由此可以推断，导师制度能够有效提升挚愿者的体验。这一推断同后续挚愿者对不同模块的喜欢程度投票相符（见图3-1、图3-2）。挚友之家在排行榜上遥遥领先，得到了最多的正向评价，且无负面评价。挚友之家和导师制度的优越性也在挚愿者反馈中得到了印证，很大比例（21/56）的挚愿者认为在线下拓展营中他们印象最深的事情是“挚友之家每天晚上的分享和总结”、“挚友之家的小伙伴们一起制作解决每一个问题”、“挚友之家内部的融洽氛围”、“挚友之家建立的友谊”等等。

表3-3 挚愿者对线下拓展营的满意度评价

真人图书馆的设计也在此次拓展营中得到了一致好评，即在“最喜欢模块”中提名较多，而在“最不喜欢模块”中提名较少，即以他人为鉴亦给了挚愿者较大的启发，有挚愿者认为“真人图书馆触碰到的生命维度”给了他很深的印象。教学技能工作坊和协作工作坊获得的“不喜欢模块”的提名最多，在建议和意见中，有挚愿者指出，教学工作坊的形式略无趣，可以减少输出的内容，增加体验环节比重；而在协作工作坊中，不同平行场次间存在较大差异，建议项目组工作坊负责人之间进行较为深入地课程内容梳理，把控协作工作坊的质量。

值得注意的是读书会，其获得两项提名的排序都位居前列，看似互相矛盾。鉴于读书会是以挚友之家的形式开展，故可以做出推论，不同挚愿者在读书会的体验并不一致。这一现象可以在开放题中挚愿者的反馈得到证实，有挚愿者直言“读书会各组差异较大，体验感差别比较大”，亦有挚愿者反映“我最最喜欢的是读书会能听到好多小伙伴们对于同一问题不同的见解，喜欢思维的碰撞”、“读书会的讨论热烈而深刻”、“读书会大家的分析很厉害。”进一步分析读书会在不同组别中差异（见图3-3），可以发现第四、七、五挚友之家的读书会体验得到了较好的评级，建议项目组通过进一步回访深入了解读书会的组织形式和开展技巧，帮助PEER积累组织优质读书会的方法论。

图3-1 线下拓展营中挚愿者最喜欢的模块排名

图3-2 线下拓展营中挚愿者最不喜欢的模块排名

图3-3 不同挚友之家对读书会的体验差异

3.1.3 夏令营

此次乡土实践夏令营的主要形式为挚愿者的自组织，相较于前两个环节由PEER项目组提供引导、培训等服务，在这一环节挚愿者将完全仰赖于他们自身的能力和经验，尝试将所学应用到真实场景中。根据挚愿者的评价（见表3-4），我们可以发现，夏令营对于挚愿者的能力提出了较大的挑战，尽管其对自身在夏令营中的表现的满意程度一般，但挚愿者认为自己在夏令营中有所收获，并同学生建立了融洽的关系，其亦认为学生在夏令营中也有所收获。

表3-4 挚愿者对乡土实践夏令营的满意度评价

在收集挚愿者从夏令营中的收获是，我们发现大多数挚愿者都提到，从和不同人的交流学习了很多东西，既包括和团队朋辈成员的合作，也包括和学生的沟通和鼓励，其中“挚友”“友谊”作为共通的主题在不少挚愿者的收获中频繁出现；亦有不少挚愿者通过此次实践更好地了解了欠发达地区的教育现状，并坚定了自己继续公益实践的决心；也有挚愿者表明在适应新环境中逐渐建立了人与人的联结，帮助其了解到自身的局限，并进而打开了自己。此处对挚愿者的收获和感受进行了部分的节选，以期读者得以从挚愿者的视角中窥看夏令营的面貌。

“参加夏令营之前我希望把我的课带给学生，帮助学生认识自己，发现自己，自我成长。我知道这一阶段的学生会有的问题，但当我真正走到学生中去我才了解到他们比我想象中更需要心理支持，他们迷茫，他们害怕一个人，他们对友情，亲情或者爱情有着自己的困扰。原来我想学发展与教育心理学，可能只是想要走一条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路，但夏令营让我走到学生中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的无力，他们迫切的需要，需要有人倾听他们，陪伴他们，照亮他们前行的路。实际上我和他们一样很无力，因为总感觉现在的自己总是不足的，我想当我更加充实自己的时候，我才能更好的帮助他们，这坚定了我一定要研究发展与教育心理学。我要和青少年站在一起，陪伴他们一起成长。他们给了前行巨大动力，我会一直努力前行。夏令营也让我明白，当我们以心灵碰撞心灵，就会建立人与人之间的联结。以前我可能更多的是看一个人的脸了解一个人，但是这次夏令营的peer志愿者伙伴让我发现，我也可以从心发现和了解一个人，被一个的真诚，朴实感染，然后一个人的形象也会随之改变。以后得我相信会更多的从心去了解一个人，而不是受颜值影响。”

“在营期开始前我有三个目标：1.认识中国欠发达地区教育的现状。2.给学生带来一些身体力行的影响。3.结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我觉得完成度从高到低是3，1，2。身体力行的影响方面，我觉得我只做到了给学生展示我经历的生活，和教授一些技能，对他们的生活以及对他们每个人都还不够了解，对他们是否能内化我们课上的应用的技能和我们对待社区的态度还是存疑。不过，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是心态吧。就是知道很多事情已经没做好，但还是硬着头皮去想怎么做好接下来的事；知道前路多半曲折还是忍不住要试一试。”

挚愿者在夏令营中也遇到了不少的困难和挑战，其中最主要的挑战主要是同学生有关。主要集中在授课以及和学生沟通这两块。社区探索课程如何让学生理解并且真正愿意去实践，是项目组的课程设计师需要仔细深究的议题。且进一步我们可发现，作为导师的挚愿者如何去引导学生理解一门新课程并鼓励其参与其中，亦需要经过一定的培训和指导。建议项目组在线上课程和线下拓展营这两个培训阶段，给予充分的时间让挚愿者理解和领会社区探索课程背后的理念和意义之所在，以避免课程流于形式而无实际效果。而关于和学生沟通所面临的挑战，建议项目组邀请挚愿者进行焦点小组的讨论，对共同的交流问题进行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和经验的分享，帮助PEER积累学生案例库，以给后来者作为参考。

表3-5 挚愿者对他们所面临的困难的描述

3.2 有效性评价

我们比较了挚愿者在挚行伴夏服务学习项目前后，对慈善的态度、对帮助他人的态度和行为以及对志愿服务的态度的变化发现，挚愿者对慈善的态度和对志愿服务的态度基本没有明显太大差异。我们发现，挚愿者参与志愿活动的主要动机在于通过体验的方式来加深对自己、对他人和对社会问题的理解，这一动机在参与前后没有明显的变化；值得注意的是，在参与服务学习项目前后，挚愿者的在价值因子上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difference = -0.11, p<0.05)，即志愿活动结束后，在诸如“我热切地关心我所服务的团体”、“我同情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等有关于志愿活动的价值判断上，挚愿者的评分出现了降低。

这一在志愿的价值动机上的下降，也间接同挚愿者在服务学习项目前后帮助他人的态度上的明显变化(difference = -0.20, p <0.05)相呼应。我们发现，挚愿者的利他性在项目结束后反而出现了明显的下降，即在项目结束后，挚愿者表现出了更为消极地帮助他人的态度。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在于，真实场景中的乡土教育实践让挚愿者了解到“帮助的理想”和“帮助的现实”之间存在的差异，并让其进行了自我反省，从而展现了相对消极和更为审慎的态度。另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受到了自我展示效应（self-presentation）的影响，即利他问卷存在一定的道德导向，尽管在指示语中评估者强调回答无对错之分，但在初次接触时，挚愿者仍然倾向于给观众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从而会在心中不自觉提升自己利他性的分数。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是在之后的评估中用编码代替姓名，以确保问卷的匿名性，从而让挚愿者可以尽量真实地作答。

尽管如此，在选择指标上的没有产生明显效果，不代表挚行伴夏服务学习项目没有对挚愿者产生影响。联系上文的挚愿者收获可以做出一个大概的判断，即挚愿者在自信心、自我效能感以及人际交往能力等方面可能会有提升，有待后续评估。

3.3 纵向对比

为了帮助项目进行更好地改进，我们基于已有的评估数据，对同一项目的不同时间点开展的情况（18年挚行伴夏项目、18年冬季项目）进行了纵向比较，主要通过比较服务学习项目前段—— 线上课程、线下拓展营这两个环节的满意度差异，来帮助项目组进行更好地内容生产和服务提供。

3.3.1 线上课程的比较

在课程体验方面，我们可以发现(见表3-8)，18年冬季项目优于18年挚行伴夏项目，课程体验并未呈现一个随着时间的正向优化；一个可能的原因是18年冬季项目增加了导师线上分享环节，丰富了线上课程的学习形式；除此外，另一个可能原因是冬季项目的线上课程时长较短，内容相对精简。进一步比较线上课程的课程设计环节，我们能发现挚愿者对课程设计的评价并未随着经验的积累而得到有效改进，由此可见，为了进一步提升线上课程质量，对于课程结构和目标的打磨是必不可少的；除此外，课程强度相对得到了改进，体现在挚愿者更够相较更按时地完成学习任务，且对于课程强度和学习任务量的评价更趋于适中。

建议课程设计可以调动更多的过往挚愿者参与，基于实践进行优化，并尽量先设计一个必修的最精简版本（MVP，minimum viable product）作为课程内核（e.g.,国内公益行业全局），并在此基础上不断打磨质量，在有余力的同时延伸设计拓宽新内容。

表3-8 18年挚行伴夏项目、18年弘慧项目和18年冬季项目的线上课程开展情况横向对比

3.3.2 线下拓展营的比较

通过分析不同项目线下拓展营部分的评价（见表3-9），我们可以发现，线下拓展营的质量从18年冬季项目到18年挚行伴夏项目这半年内有了比较明显的优化和改进，无论是在整体体验、运营和参与度，还是在挚友之家内部的联结和沟通上，都实现了比较明显的提升。

虽然线下拓展营的强度相较于过去亦有提升，但并未对挚愿者的体验造成了明显的影响，由此可见，提升线下拓展营体验的核心是在保障质量的基础上去调节强度。这一结论亦可以通过挚愿者的反馈中被印证，在被问及“线下拓展营哪里可以改进？”，大多数挚愿者的反馈都集中在时间安排上，且虽然部分挚愿者表示没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和时间过于紧凑，但亦有一定比例的挚愿者认为虽然强度大，但考虑到时间的限制也能理解，且因为体验很开心，所以问题不是很大。

建议对18年挚行伴夏线下拓展营进行总结，对成功的经验进行积累和总结，形成活动组织的经验教训册，在此基础上，对部分评价较低的工作坊进行调整，以维持上升的趋势。

表3-9 18年挚行伴夏项目、18年弘慧项目和18年冬季项目的线下拓展营开展情况横向对比

四. 讨论

此次评估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诸如评估工具主要采取的仍然是问卷/量表等定量评估方法，虽然其帮助我们得到了具有一定代表性的事实性数据，但另一方面对于数据进行解释和探索仍需要采纳更多定性的评估方法，诸如案例研究、深度访谈等等。除此外，评估问卷的回收率在不同时间点上出现了较为明显的降低，尤其是在挚愿者四散到营点后更增加了收集的难度，后续评估可以采取和每个营的营长合作，由营长负责进行评估工具的发放和收集。

从针对于2018挚行伴夏服务—学习项目的评估中，我们可以基本得到结论，即此项目整体质量较高，尤其是在夏令营和线下拓展营这两个环节，获得了挚愿者较高的评价。且通过纵向对比，我们可以发现项目整体呈现了较为正向的发展趋势，尤其是线下拓展营，无论是在内容还是形式上都得到了非常正向的评价。但线上课程仍然有待进一步提高，尤其是在课程结构的清晰、课程内容的精简和课程形式的多样化上，需要先设计出一个最精简课程（MVP），再在此基础上进行打磨和添加额外拓宽内容。课程优化的必要性还体现在夏令营期间，社区探索课在实行上受阻，遭受了比较大的挑战。如何基于欠发达地区的学生理解水平和发展特点，设计一套能真正帮助他们参与社区实践的课程，如何清晰地引导大学生挚愿者习得和实践社区探索课程，是PEER课程组亟需解决的问题。需要注意的是，在进行优化和设计时，课程的知识和内容固然是一方面，学习形式的设计和学习体验的保障亦需要进行考量和设计。

导师制度的优越性在2018年挚行伴夏项目中得到了比较充分的体现，以挚友之家为单位，导师在引导挚愿者的参与和帮助建立挚友之家内部联结上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与此同时，不同导师的引导能力之间仍然存在一定差异，建议完善导师激励机制，并对导师进行一定的培训和监督，以实现导师和挚愿者的双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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