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行者”是PEER对长期驻校志愿者的称呼。本学期,我们共有十位挚行者,驻扎在湖南、贵州和广西十所县镇中学中的PEER空间。
以下是2024春季学期挚行者的介绍。我们邀请挚行者写下了『人生关键词』和对于『理想的中学教育』的回应。
Hi,我们是挚行者
挚行者名单 & 驻扎学校
白天晴 溆浦一中
陈慧薇 沅陵六中
冯勃策 城步一中
沈心仪 江华二中
汤抒晗 桑植一中
王鹏凯 沅陵一中
武张瑜 中方一中
熊可欣 绥宁一中
曾令凯 龙胜中学
章宸旖 正安一中
我是白天晴
我来自北京
2024年春季
将担任溆浦一中PEER空间
挚行者
如果我可以选择在这个世界上扮演的角色,我想成为一名观察者。我想用眼睛去看遍世界上每一种风景和各种各样的人。无论是最好的还是最坏的,我都想去看一看。
高中时影响我最大的老师告诉我,一切都是体验。所有的考试、升学、每一天的生活,人生每一个阶段,都是一种体验罢了,要尽力去享受。这次成为挚行者,我也会把它当成一次宝贵的体验。
很遗憾,从来没有生活在有一条小河的地方,但一直对河边的生活充满了向往。我觉得河水有着非常坚定的内核,虽到处游走但本质不会改变。并且它不像大江大海般波涛汹涌,总是温和而平静。我希望自己成为像小河一样的人。
我成长在北京,老家在山东和东北,目前学习教育学专业。每一次来到县中,都像是来参加一场考试。出题人是真实的教育情境,是这里的学生和老师。而我带着城市里获得的经验、书本上习得的理论知识和过往经历带给我的偏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作答。
我认为真正的教育应该给人的生长留有缝隙。在被优绩主义填满的生活里给予人发展的空间,让学生可以关心自己、家庭和社会,思考或近或远的议题,并尝试做出改变。
我希望把这样的理念带到县域高中,哪怕只能对很少一部分人产生影响。但他们也绝不会像一滴水落入池塘,反而会激起层层涟漪。这是我所相信的教育的力量。
向下滑动查看
我是陈慧薇
我来自海南
2024年春季
将担任沅陵六中PEER空间
挚行者
回顾过去的生长经历,可以看到三次山海之间的迁徙。我生长于滨海小城海口,求学于三面环山的北京,这是第一次迁徙。毕业后我在深圳工作,这是第二次迁徙。现在又来到以山地、丘陵地带为主的湖南做挚行者,这便是第三次。海口-北京-深圳-湖南,三次居住地的改变,对应着三次人生选择,“山海之间”串起了个人迁徙路径在地形特征上的变化规律。
在路上是一种流动着的状态。我相信每个人的人生状态都是会持续变化的,所以高峰时不必担心坠落,低谷时也不必担心看不到太阳。唯一的不变是变化本身。同时“在路上”也是一种具体的生活方式,毕竟我真的很喜欢出去走走,生活里不能没有旅行。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本书,我希望书名会是《不虚此行》。想清楚了就去做,多体验多看看,过“不后悔”的人生。
凭着内心深处对“人的生长”的直觉般的兴趣,在毕业之际果断选择国际教育领域的工作。然而,在工作实践中我逐渐意识到想要理解中国教育、理解“何以为人”,县域教育始终是个绕不开的议题。我希望能像收集拼图一样,通过接触不同类型的学生群体,来丰富和完整自己对于教育领域的认知。
理想的中学教育,是为了人终身的发展与幸福奠基,而不仅仅是考试与分数。而PEER想做的,正是在应试体系的缝隙间,为学生创造发展兴趣爱好、激发自主探索的可能性,让学生在参与活动的过程中锻炼沟通表达、团队协作等综合能力,乃至培养其公共精神和在地意识。我认同PEER的理念,因此我来到这里,希望能与PEER空间一起为学生们漫长的人生做一些铺垫和准备。
向下滑动查看
我是冯勃策
我来自天津
2024年春季
将担任城步一中PEER空间
挚行者
我的探索是主动的,来到这个世界,我最想做的就是到处走一走,看看不同环境下的人和事;我的探索也是被动的,初高中的一些糟糕经历让我被迫探索什么是好的老师,好的教育。
探索之路上当然会迷茫,诸如感受到来自社会上的各种压力,或是想不明白某个东西。有时候就需要停下来,想一想,其实更多的也是歇一歇,收拾好头脑和心情,就会再出发,因为目标还在。我的理想状态就是一个一直在路上的人,不断探索未知,思考,然后继续上路。
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天津人,本科学习管理学,硕士毅然决然选择学习教育学。
如关键词所说,“应试教育”的重压让我被动探索教育领域。在我初高中的回忆里,“应试教育”给我的感觉是沉重的,是冰冷的。因为学习目标只有成绩,成绩好的学生会有很多特权,而成绩不太理想的学生则会处处受限。学生好像一个生长在模具之下的苹果,只能生长成固定的形状。
我理想中的中学教育是轻松的,温暖的。因为在我的理解中,教育的过程是支持,温暖一个学生,然后让其发光发热温暖他人的过程。然而,在现在的教育体系之下,实现这些并不容易。我看到了县中高高的围墙,我看到了县中紧密的课表和少的可怜的假期,我还看到县中压抑的教室和老师对学生的责备。
虽然这条路满是坑洼泥泞,但是好在路还在。挚行者正在做的就是给县中的学生一个自由生长的空间,用陪伴的方式给予他们阳光和养分。因此,我选择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在县中,也是在路上,探索种种可能。
向下滑动查看
我是沈心仪
我来自浙江杭州
2024年春季
将担任江华二中PEER空间
挚行者
“我每天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依靠着别人的劳动,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
我最喜欢的童话是安徒生的《海的女儿》,我总觉得这是一个通过献祭来寻求自我圆满的宗教故事,与爱情无关。多么美丽的转变,15岁前她的认知建立在祖母和姐姐的口述中,成年之后浮出海面,才亲眼见到了另一个奇妙的世界。成长的路径是痛苦的,甚至需要牺牲一部分肢体。类似的故事还有《白蛇传》——主人公们都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自我意识的觉醒,完成了从动物性到人性的转变。
我猜想,王子是她的借口,其实换一个人也无所谓,爱是她通向自我圆满的手段,是通往天堂的“窄门”*。她要的不是婚姻,不是怜悯;不是成为妻子,不是成为女儿。她要的是体验,近乎任性地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体验爱的过程,体验成为人类的过程。故事的最后,她不再执着于被爱的诅咒,她有了更智慧的领悟。牺牲自己,是因为知道已经无法回头,自我探究的道路一旦开始,便无法重来。她不能再回到海洋里去了。小美人鱼变成了泡沫,这是最后的蜕变,从人类走向圣灵。她不再畏惧,并开口向死亡索要一个灵魂,一个不灭的、永生的灵魂。
爱与奉献,从那时起成为我生命中必做的课题。读小美人鱼时总会想起另一个角色——来自黑塞笔下的“德米安”。一个以鸟的意象宣誓,“鸟奋争出壳。蛋就是世界。谁若要诞生,就必须毁掉世界”;一个以人鱼的身份与海洋诀别,用一部分血肉来祭祀天真的理想,义无反顾地用脚踏上另一片世界。
背井离乡,小心翼翼地挤进成年人模子里的我们何尝不是一种变形?我们的故事会怎样结尾呢?
拭目以待……
*安德烈纪德《窄门》
还没有加入PEER前,我认为挚行者是桥梁,是沟通校方与学生的第三者。实践期开始后我逐渐发现,确实是,但同时我更像是“鲶鱼效应”中那条在沙丁鱼罐头里拼命蹦跶的鲶鱼。校方给予我的关注并不多,他们有更重要的教学任务需要完成。
我的定位是一个开拓学生眼界的大姐姐,给予他们新鲜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为校园注入一点点新的活力;孩子们和我相处的时间也很有限,他们把空间当作一个“避风港”,一处“桃花源”,我已经不止听到一个孩子告诉我“我们盼着空间开门呢”,听到这里我总是欣慰又迷茫。我能做的很有限,仅仅是为他们提供一个能够自由发挥个性的空间,我会邀请他们进来短暂地放松一下,放松过后迎接他们的依旧是残酷的考试。我无法改变现有的体制,却依旧希望能起到微薄的助力——通过活动帮助他们建立起一点自信,解开一个小小的心结;引导他们做出一个心仪的项目,从设计策划、动手制作、到最后公开展示,体验完整的流程,积累团队协作的经验;利用我的资源帮助他们接触到更多选择,与更美好、智慧的人事物产生链接。
教育是延时的辉煌。
人们从自然的野性中诞生,却创造了高于动物欲望的一切文明。教育让人明白生活的重要,但同时也知晓,世界上有比生命更高的召唤和使命,那种光不是现在就能看见的,但说不定会在很多年以后被铭记。
向下滑动查看
我是汤抒晗
我来自福建
2024年春季
将担任桑植一中PEER空间
挚行者
探索是根植于我人生字典中的关键词,内心源源不断的好奇驱使着我求索寻觅。我热爱真理世界和物理世界的探索,去寻找海德格尔光明、黑暗、阴影共同交织的“林中空地”。然而,探索者并不总是被鼓舞的。我在应试教育中常常被搪塞,这让我重新思考学习和教育的定义,与结构的影响。
斯普朗格认为教育是一种精神的施予之爱,我深以为然。大学时老师们身体力行的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爱,影响着我继续深耕,为更多人带来优质的教育。我相信热爱可抵岁月漫长,爱,是我出发的原点。
多元,对应着单一。“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江南之梅皆病”,单一的价值体系,常常忽略了学生个体独特的生命力。跨文化的经验,让我尊重差异,欣赏多元价值。庄子“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先“无”掉世俗功利的价值观,才可能知道每个学生的生命大用。
我来自福建,求学在台北和美国。
出逃县镇,我选择深耕教育学5年,在华人视角和跨文化视角中来回切换,游走在不同的教育体系中探索思考之后,决定重返县镇,在宝贵的田野中寻找答案。“教育”不止发生在教室,我乐于观察教育语境里消失的附近:地理环境、日常符号、潜在关系和角色互动,从其他领域中凝视教育的延展性。
出走县镇,我逐渐发现县镇的价值。我为来自县镇的身份感到骄傲,县镇的成长经验带给我正义敏感度和对教育的多向反思。怀海德认为“教育是教人们掌握如何运用知识的艺术”,我希望把重新认识县镇的能力分享到县中,无论是选择在外抑或是返乡,无尽的平原、远山和梯田,无数可爱可亲的老乡,是他们生命安全感和勇气的一部分来源。
向下滑动查看
我是王鹏凯
我来自浙江宁波
2024年春季
将担任沅陵一中PEER空间
挚行者
之前写过一个人生心愿,如果可能的话,想做一个不断尝试的业余者。做到纯熟很难,但「接近」也是一种很好的状态,接近海浪,接近一本书、一首歌,接近另一个生命。
此前的生命历程里,很多时候都在扮演「记录者」的角色,观察、对话、写作,目前依然认可这件事的价值,希望能一直做下去。
“让我想一想”,这是人生的另一个关键词。我经常纠结,容易焦虑。这当然令人烦恼。但生活中确实有很多需要停下来,「让我想一想」的时刻啊。
我先后在北京和上海念书,过去读传播学,去媒体实习,写过教育报道,目前在读人类学,接受学术训练,做田野调查。
如今的我对教育可能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玫瑰色想象。但那不意味着热情的消失。教育更像是灰色的,身处其中的人需要做的是拥抱复杂性,再试着去看见一些有可能的通道。对我来说,我更关心教育里每一个具体的人,我想看见人在不同处境里的样子,他们如何理解世界,如何与他人和社会发生关系,他们又如何在这个过程里接纳自己。
希望能在这段日子里带给同学们陪伴,多倾听、多支持,如果有可能,就再共同往前走一点,一小步就够了。
向下滑动查看
我是武张瑜
我来自陕西
2024年春季
将担任中方一中PEER空间
挚行者
于我而言,选择PEER挚行者项目的最大理由便是想要与不同地区不同年龄的同学、老师与伙伴沟通,从与他们的交流中了解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世界,进而获得全新的认识与感悟,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遇到困难与挫折或其他突发事故,我总是尽力做到以理性的眼光去评判与分析,尝试摒除主观因素带来的影响,以期得到最好的反馈效果。
尽管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每时每刻都如影随形,但我依然渴望着为自己与所能影响到的同学们带来自由的思想与意志,即使我们的身体受到束缚,但心灵仍会飞翔。
我出生于陕西渭南,黄河边上一个发展相对落后的城市,家长的教诲与环境的濡染让我自幼便诞生了对大城市生活的向往,但去往北京求学后,我却发现这里的生活与理想中的截然不同,而这一冰冷的真实令我难以接受。
于是我选择转向县城,去深入了解这个父母从中走出、广博而又易被忽视的地域概念。从我假期里有限的接触和生活里笼统地了解中,我大致了解了县域教育欠缺发展的不平衡的现状。但仅仅如此是完全不够的,所以我希望借此机会,近距离地了解县中里的教师与学生的真实情况,并竭尽自己所能,为自己与他们找到一条可能藏有希望的道路。
向下滑动查看
我是小熊(熊可欣)
我来自湖南
2024年春季
将担任绥宁一中PEER空间
挚行者
我一直喜欢电影《野草莓》的故事:在记忆里打开一扇门,走进童年,再打开另一扇门,又回到现实,生活还在继续,但我们会留下那些闪光的时刻,记住那些野草莓生长的地方。
绿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其理由包括但不仅限于绿色让人联想到大自然和小森林,想到抹茶雪冰和青团,想到绿野仙踪的童话和生机盎然的春天。如果看到空间里的小熊穿着绿色的衣服,那一定代表她心情很好,请多多找她说话吧!
自由之丘是我选择的最后一个关键词,这是一个遥远的地名,也是一部电影的名字。这个名字能使人产生许多美好的联想,我也想引述里面的台词,“我们的大脑构建了一个时间连续体的思维框架,链接了过去现在和未来,但你没必要按照那种固有的模式来活。”
我是在县城出生的孩子,初中后来到长沙求学,在我这一代人里,有许多像我这样的学生通过筛选被“连根拔起”到省城的超级中学,像蜂鸟一样来回于家乡和省城之间,难以找到自己的位置。大学我来到香港,毕业后又去到上海工作过一段时间。我的成长经历就像我这一代人里“做题家”的典型写照,但因为我天马行空的跳跃思维和过于自由的个性,又做了很多异想天开的尝试,个中况味虽不足为外人道,但正是这些经历让我长成了今天这样一个有些不着调,但好在依然保留了部分少年意气的人。经常性露怯,习得性沮丧,无法免罪于好逸恶劳的陋习和间或闪现的傲慢之外,不通透,不聪明,不豁达,但一顿美味的饭或是愉快的睡眠后,我又依然乐意去尝试去发现,就像小时候学自行车,大人们总是会说,“你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是不要害怕跌倒。”
一直在说我自己的事,其实是因为我说不太清,什么是我理想中的中学教育。我并不反感在超级中学里度过的那些年,恰恰相反的是,我在那里认识了许多人生挚友,也有非常快乐珍贵的回忆,是我生命里一段明亮的日子。但当我在对岸回望那几年,我看到了更多曾经的自己不以为意的不合理和让那个茫然的女孩“变得更好”的隐约可能性。而我对养育了自己的县城又是那么陌生,我对县域高中教育的现状认知停留在公众号文章或是书上的只言片语。是的,虽然自封好奇心旺盛,但我常常,也往往是对那些离自己最近的微小的幸福与苦难一无所知。
说不清楚我理想中的教育,也许可以说说我想做的事。我想教育就像阅读一样,一旦走向对意义的诘问,很容易就会被卷入功利心和优绩主义的陷阱。我想和学生们一起看书,对智识的成长永不满足,也想和他们一起走进自然里,在对细微事物的体认中找到独属于自己的真实感知。经常听到人说,走出大山才是出生在这里的孩子最好的命运,我无法轻飘飘地就这样否认这句话,也没有笑着说出“人生是旷野”的气魄,但我想试着去追问,在这句断言背后是否还有不一样的可能性在生长着。对于远方的人来说,一个面目模糊的高中学生也许只是随处可见的苹果,不是那些进口超市货架上被装进精致漂亮盒子的昂贵水果,但一个再普通的苹果,也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自己的、自由的苹果。走进看,这些苹果都长在或高或低的枝桠上,每一个都有不同的颜色和形状,在起风时也会纷纷随之起舞。
碰过很多次壁,有的时候不得不苦涩地承认,世上大多数事都像那道曾经穷尽我心力的数学大题一样没有答案,但我依然想要更加理解他人,想要认识更大的世界和它的倒影,想要看到那些合理与无理、或然与必然,想要不停地追问为什么。也许在这里的一学期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小步,但也许也会是怀抱着勇气与信念的一大步,就像我喜欢的艾米莉·狄金森的诗:
篱笆那边
有草莓一颗
我知道,如果我愿
我可以爬过
太阳并不偏爱森林里长得最高的树,一株足够坚韧的小草也能在缝隙里昂起头,骄傲地沐浴阳光,深埋的种子有了雨露的眷顾也会缓慢地生长,一粒看似无足轻重的花粉也能被风带的很远。其后的故事,也许就发端于此。
向下滑动查看
我是曾令凯
我来自重庆
2024年春季
将担任龙胜中学PEER空间
挚行者
过往的工作经历就是匆忙的汽车。工作地点辗转了许多一二线城市,从事过996式的互联网全职工作,也有想把读书会和书店当作自己事业的理想实践。而目前汽车停留在名为“PEER”的站点。我一直认为我的状态是“流行的云”,一条像流体一样随性行走的云。无论天晴还是下雨,那些妄想束缚住我的事物,总是无法跟上我的步伐。
然而云朵没有自己的颜色,被晚霞照耀的部分,会显得十分通红。而另一面,则在光辉的反衬下,显得更加的乌里透黑。两种不同的颜色向矛盾螺旋一样上升,紧紧地交织在一起。我一直很清楚是矛盾螺旋,而不是其中一部分,才是我的本质,从矛盾两者之外找到第三种选择是我的方式。
我非常希望能够在PEER,找到一条公益在理想和现实的矛盾螺旋之间的第三种选择,能同时容纳美好的理想和骨感的现实。
我是曾令凯。大家可以叫我小凯。我现在生活在重庆,在武汉上的华中农业大学,专业是信息与计算科学(数学专业,不是计算机)。曾经在深圳和长沙工作,最近回到重庆想要自己做书店。与PEER相遇是许多极小概率叠加发生的事情。在深圳辞职之后突发奇想去了长沙,与一位从未见面的书友认识,在书友引荐下认识了一位曾经在泉蒙公益服务的书友,于是自己也申请去泉蒙公益体验志愿者,在第二次做志愿者时遇到了从PEER出来的志愿者,直到这次下定决心要来了解公益行业。
我希望能够陪伴县域学校的孩子们,相信随着时间的前行,和他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学期。中学教育是一个承上启下的教育。引导学生慢慢的从童年进入青春期,以迎接未来的大学教育。我个人认为理想的中学教育,不是某一种具体模式或者某一种只强调部分品质的概念。而是一种状态,一种在青少年时期让学生最自然成长的状态。橘在淮南为橘在淮北为枳,不同的地理环境和人文习俗,以及不同的学校和不同的家庭环境,都会有不同认识事物的方法和思考。理想的教育不是把这些差异很大的地方,按照自己理想的价值观来统一化。而是尊重差异,求同存异,只给予学生必要的阳光、水和养分,让他们按照适合自己的环境,从一颗小树苗自然生长成为大树。也许这些树木有大有小,有许多折枝,也有长歪的树干。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向下滑动查看
我是柳柳(章宸旖)
我来自 浙江
2024年春季
将担任正安一中PEER空间
挚行者
柳柳,是开始做志愿者时起的“江湖称号”,现在的使用频率几乎盖过我的本名,每次向新朋友介绍,都能有效打开话题: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我是“非典型”的E人,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个瞬间会突然变i;我也是“非典型”教育人,有一些乱七八糟但是自认为有趣的标签,它们一起塑造了如今这个依旧热爱教育的我。
懒散,是最近常得到的评价,也是我琢磨琢磨觉得“未必是个坏事”的形容。“懒”是一句主观评判,“散”是一种刻板印象。真诚待人,问心无愧就好。
我是在浙江的县城长大,连“小镇做题家”都算不上的普通学生。初中因为一些契机,接受到了“使命召唤”,决定长大后要成为一名教师。大学专业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中文,很幸运地一毕业就实现了自己的职业愿望。工作后了解到本地的公益机构有为图书馆,作为志愿者参与其中,也有机会接触到了创新教育。
我希望带来和收获的,都是“可能性”。在谈论教育资源不平等时,不可避免的话题就是教育“差异”带来可选项的区别,无论是从质量上还是数量上。这些区别让处在中间地段,渴望通过教育进行阶级跃层的大部份家庭,在没有建立起自己完善的知识体系之前,对所谓“好的教育”(或者可以说是“有效教育”)趋之若鹜。而这些教育之中,“偶然”和“凑巧”频频发生,“内耗”和“无奈”屡见不鲜。像聒噪的导航,一旦偏离路线,它不是“重新规划”,就是让你“前方掉头”。
而理想的中学教育,与其是指向明确的路标,更应该是中立的路牌,它不强调哪条是明路,只是在岔道口客观地展现康庄大道和独木桥的方向。总而言之,就是收起“自大,”展现“可能”。
向下滑动查看
PEER月捐
成为月捐人
更持续地支持县中的空间
以及在这里工作的挚行者们
关于PEER毅恒挚友
PEER毅恒挚友是致力于促进中国城乡教育公平、改善中国欠发达地区教育资源、并发展博雅、人文与素质教育的非营利组织。
截至2023年10月,PEER 在湖南、贵州、陕西、甘肃、广西、湖北和吉林的30余所初高中累计逾164次服务-学习寒暑期项目和专题项目,短期项目直接服务学生约11000人,参与项目志愿者逾1890人。
自2015年起,PEER 在湖南、广西、贵州的11所中学设立了自主设计的“PEER空间”,围绕中学生成长提供长期支持。每个空间驻扎1-2位长期志愿者,和中学生共同营造学习空间、生活空间和公共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