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找到“混入”鹰苑的观察员雨霏吗?
“姐姐,原来你是工作人员啊!”——在鹰苑的最后一晚,一位同学惊叹于我的角色与身份。我偷着乐:自己好像成功打入了“内部”。虽然身为观察员,要保留一定的距离,但有一些瞬间,只有亲自触及才会对它的分量有真实的体感。这次冬旅人,我主要加入了鹰苑*和DST(Digital Storytelling数字故事创作)孵化器*,以半个挚愿者半个学生的身份“混入其中”,做参与式观察。
*“苑”是本届冬旅人采用的团队划分单位,邀请学生和挚愿者根据自身性格特质与期待加入“企鹅苑”、“鹰苑”、“象苑”或“兔苑”,在五天营期内作为一个集体参与项目。
*“孵化器”是冬旅人为同学们设计的短期能力孵化课程,学生可在“领导力/协作能力(领导力)”、“媒介素养/数字故事创作(DST)” 和“可持续行动能力(可持续)”中选择一条能力线,参与由挚愿者带领的知识学习、案例讨论、策划产出和实践初探。
了解更多本届冬旅人活动详情,戳这篇回顾文章《冬日焰火旅人心 | PEER 2023空间冬旅人圆满结项》。
睁开双眼:打开与在场
在前期培训阶段,协作者冬青让在场的工作人员和挚愿者写下想带来冬旅人现场的事物。我画了一双眼睛,因为希望大家在这场旅途中都能看见彼此。
挚愿者培训期间的分组讨论
柴静在《看见》的序言部分写道:“要想‘看见’,就要从蒙昧中睁开眼来。”睁开双眼意味着一种打开的状态,让自己“在场”。从对自己与周遭都熟视无睹的状态中跳脱出来,打开感官、伸出探索外界的“触角”。但打开的前提是“安全”。那么问题来了:冬旅人是个足够安全的场域吗?
从去年开始,冬旅人挚愿者中新增了一个角色:策展人。作为奠定分苑精气神儿的灵魂人物,他们与其他挚愿者一起,试图通过各个分苑内公共空间的布置、活动设计与公约制定来确保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分苑空间的一角
搞砸之夜:“原来搞砸了也没关系”
刚到城步参加培训的那两天,谈到想要带给学生的体验与旅程,兔苑策展人董汶总结了三个关键词:松绑、启动、创造。日后,她提到这个路径是借用了一个叫“慢学校”社群的理念,大意是先让学生们在场域中感到安全、彼此信任,再支持他们自主发起的微小行动,最后让大家感到在这个社群中的创造是富有成效的。
这三个关键词在之后的营期里也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在收集后测问卷的过程中,我从后台看到好几个兔苑的学生提到了一个名为“搞砸之夜”的分苑活动,写道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学到了:原来搞砸了也没关系”。
问起这个活动的设计理念,董汶表示其实“搞砸之夜”是一个比较临时的设计,其中最关键的环节是结合OH卡,以小组的形式去分享自己的一段失败经历,之后在大场挑选出几个不同方面的经历,大家自由组队对这个经历进行一些改编,以达到对于“失败”的理解的改观。最后,由每个组依次表演这个新的故事。
“搞砸之夜”的故事演绎
在分享失败经历和转化失败的环节,董汶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两组学生都提到了和很好的朋友渐行渐远的经历,但两组的处理方式不同,一个是通过积极行动挽回了朋友,另一组则选择接受了会和某些人慢慢疏远的现实,也相信未来会遇到一些新的人。
因为觉得学生当场编出来的台词太过精彩,董汶翻出当时拍的视频,把那段话一字一句扒了出来:
“小刘和老朋友们还是朋友,只是,人生淡出是必然,向前走未来是星辰大海。坦然接受这样的离别是人生中的常态。”
“搞砸之夜”的分享环节
“我在想学生刚来到冬旅人的这个阶段,可能大家心中也会有一些不安、焦虑或者是恐惧。如果希望能够帮助大家在这个场域里面去有一些行动和创造的话,可能首先需要做的是去打破我们心中的恐惧。这份恐惧往往是和过去失败的经历以及所关联的感受与态度有关。而戏剧刚好是一个合适的对其进行回应的方式。”
——董汶
和兔苑相似,其他苑的策展人和挚愿者也早在学生还没到来之前就开始了各自的准备和筹划。大家都希望能传达给学生们这样一种讯息:分苑空间是足够安全的、可供探索的。
架好相机,和世界面对面
“还有一周就是新年了,你对新年有什么期待吗?”
“都是大人了,还期待什么。”
这是一段DST孵化器街采小组和摩的司机的对话。
校门口的摩的司机们
早在看到学生街采拍到的素材时,身为DST孵化器导师的江歆就迅速前来向我夸赞,形容同学们的素材拍得“很朴实,很中国”。但这段对话最终没有出现在成片中,摩的司机疲惫的神态和无奈的感慨被同学们删掉了,这是江歆觉得有些可惜的地方。
“我很喜欢两个组街采的成品,但我不能百分百确定同学们认为的‘好’和我们认为的‘好’是不是一码事。比如说有可能同学们觉得采访到了很多很开心地回答问题的人,所以觉得作品很好,但我们可能觉得它里面其实已经沾到了一些故事的边儿,通过街采问到了一些生活的东西,然后有不同年龄段的人对生活的期待,以及你能从那些回答里看到一些什么。”在酒店闲聊的时候,江歆和我分享了她这些天的一些思考和担忧。
DST孵化器的课程安排得很紧,在5天的日程里,学生们不仅需要了解“信息茧房”、“算法推荐”等概念,还需要学会上手操作音视频的录制、拍摄与剪辑,最终还要运用自己的媒介素养,来鉴别与创作出好故事。
DST课堂上同学们观看介绍算法推荐原理的短片
其中,“什么是好故事,如何发现好故事”是DST的第二节议题课。在第三天下午抽出来的半小时里,江歆为学生们播放了这节课的补充材料——B站最近火出圈的中式奇幻动画短片集《中国奇谭》的第一集《小妖怪的夏天》。故事脱胎于西游记,讲的是一个小猪妖如何为想吃唐僧肉的大王卖命工作的经历。
当被问到这个短片和西游记的不同点时,一位同学很快地给出了答案:主角不同。紧接着又有同学补充说两个故事的视角不同。原著中那些散落在书中各处没名没姓的小妖怪摇身一变,成了这个叙事中的“我们”,反倒是“伟、正、光”的师徒四人模糊得只有一个背影。他们唯一具象化的呈现只存在于小猪妖的想象之中。
《小妖怪的夏天》截图
回酒店后,我问江歆她希望学生从这节课中带走什么,她说:“好故事这一块讲着讲着就会变成……变成希望他们成为更善良的人,通过看到更多故事、看到更多平常小人物的故事,然后习得一种对他人的共情能力和包容心吧。”
其实从孵化器大作业的设计上也能窥见一二,除了“冬旅人的花式记录”这个主题偏向剪辑技术和创意,人物深访和街头采访都侧重于内容,依赖于学生对故事的搜寻和挖掘能力。但她对自己能够介入的程度感到有些迷惑,故事每经过一道筛选和编辑就意味着一次失真。学生在寻找受访对象时是一层,别人愿意表露的是一层,镜头所摄下的是一层,剪辑成片时所筛选和重组的又是一层。在其中加入她自己过多的主导,也许最终的成片效果更好了(以媒体人的评判标准而言),但还依然算是同学们发现的好故事吗?
当时的我已经困到昏迷,没有余力去思考。不过我这几天回家后偶遇了一首小诗,出自阿巴斯的诗集《一只狼在放哨》,似乎可以作为一种回应:
对于某些人来说
山顶是一个用来征服的地方
对那座山来说
它是下雪的地方
在写这篇推文的时候,我出于好奇问了问街采组的学生小Y采访过程中她认为最有意思的一个回答是什么,她说是“提着年货往家赶的老人吧,他说了年夜饭的六六大顺的寓意,还说孩子已经三年没回来了,团聚已经是最开心的了”。我回应道:“感觉老人很期待,但同时又有点替他感到难受”。小Y连发两句“是的是的”末尾加了一个哭泣的表情,接着又说道:“听到这个答案我心都一震”。在一问一答中,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朴素的善意——“还有一个水果店的老板娘,她太忙了在数箱子,我们出现还让她数错了,所以我就买了好多桂圆回去吃”。
最后,她也向我分享了在采访过程中的一个观察:“我们发现老人和小孩是最期待过年的。临近年关,大家都好忙啊!”
街采中的同学们
我把这段对话转给了江歆。我想,也许尽管身为高中生的他们在短短5天内还没完全发现他人的世界,但至少已经开了一扇窗。况且,我们又看到了多少“他人”呢?在那么多同样也很真实的回答中,为什么作为“大人”的我们不约而同地对摩的司机的回答如此上头?我们惋惜的究竟是那个回答被删减,还是通过那个片段看到的我们自己(所谓“大人”)的生活被学生们忽略了?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在这里也留给大家。
那晚临睡前,江歆还与我分享了街采小组的一个小趣事,小Y准备请一位环卫工人对着镜头说新年祝福,在提问时说成了:“那你要不要看着我们的镜头说一句,‘祝大家……全国……世界上所有的人新年快乐’呢?”那位大爷有些局促地舔了舔嘴唇,说自己有点紧张,犹豫良久,最后他还是端正起腔调,说道:“祝愿全国人民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江歆打趣道:“这是不是就是心中有世界和心中没世界的两种状态。”
但其实在这个问题之前还有一段对话。
小Y问:“您觉得过年的哪个时间是你最开心的?”
大爷顿了足足10秒,然后朝镜头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地挤出了三个字:
“不知道。”
以上的片段也没有出现在成片中,同学们选择不把这些素材放进成片的原因是“他不大愿意回答问题”、“不知道怎么剪”以及“他没有什么准确的答案”。
前两者大约是由于同学们对于如何更自然地开启一段对话,和初学剪辑对于剪辑节奏的把握经验不足。“没有准确答案”则可能是因为大家在采访前就有了对明确回答的预期。
也许,有时我们需要一点舍弃“准确”的勇气,和一些适时地放下镜头的魄力,才能在取景框外,看见他者。
(戳下方视频,观看两组同学们的街采作品)
邻人之爱,何以可能?
结营那天的复盘会议上,鹰苑策展人静静谈到自己对于“邻人之爱,何以可能”的思考。他说,当我们在他者身上照见了自己的时刻,大概就是邻人之爱得以发生的时刻。从关心“我”到关心“我们”,最终迁移到关心“他们”,是个很复杂和漫长的过程。静静表示自己并不奢望短短五天的浸润就能让学生们对公共问题的关注和参与度发生太大的改变,但还是希望能够埋下一颗种子或者提供一片适合“公共精神”发芽的土壤。
其实,为了让学生们对公共问题有一个初步的体感,静静早在他们正式入苑的第一天就设计了一场关于公共性事件的真人图书馆。作为主讲者之一,我带来的关键词是“21舍美女互助群”,讲述的是普通女大学生不满入住甲醛宿舍而向校方争取权益的故事。或许是因为我亲身经历表达的感染力很强,学生们在结束时还有些恋恋不舍。
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是桑植一中的同学小N,他形容这整个故事简直就是“标准的大爽文”,21舍那些为自己争取权益的女生就是“爽文女主”。但我有点担心,倘若故事的结局是我们没能争取到任何物资,学生们的反应还会一样吗?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的一场讨论就应验了我的担心。
看见“边界”工作坊
那晚,静静在城步PEER空间所在的办公楼开展了看见“边界”工作坊。这个活动脱胎于去年协作者何璇在长沙县远大城临时发起的“P8搜证”行动,旨在让学生们通过拍照空间中存在的“边界”,来引发大家对于边界的思考。在搜证环节,有学生发现了办公楼里没有边界感的女厕——蹲坑前的木门被摆在一旁。静静就此抛出了讨论问题:厕所没门的情况应该如何解决?
大场分享时,一个男生作为代表发言,他们组将“没门”的可能原因分成了“学校自己拆的”、“被学生恶意破坏的”以及“自然损坏”三种情况,并表示除了“自然损坏”的情况,前两者不管学生做什么,学校都不会重新修门。
从他的言语中,我听到了一种熟悉的无力感。
当我们把公共行动想象成某种神秘的、只有特定人才能介入的、以结果为导向的过程,这种无力感就出现了。不仅是学生,其实生活中的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地把自己排除在“行动者”的行列之外。
同学们由“边界”展开讨论
协作者泽宇觉察到了学生们情绪和讨论状态上的低谷,及时地用一个真实案例救了场:中方一中曾经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他们的友毅思小组自己动手做了门帘。而这个行动也改变了校方的决策,学校同意出资修门。
她总结道,所以大家的态度和行动是可以被看到以及影响到最终的结果的。学生们听罢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中方一中友毅思小组向同学们征集对于厕所门改造的建议
但这事有个出乎意料的反转,泽宇可能只听到了故事的一半。我从中方一中当时的挚行者羊羊羊那里了解到,校方经过讨论,最终还是否决了修门的提案。
这个故事好像一下就变得“不爽”了。那是不是就回到了“不管学生做什么,学校都不会修门”的无力的原点了呢?
并不是。
如果正在读这篇推送的你恰好是参加了那场讨论的学生,我希望大家不要在此刻划走。
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虽然学校依然没有修门,但友毅思小组的行动至少促成校方把修厕所门这个问题带进了会议室。
中方一中同学们制作的厕所门帘展示模型
福柯说:“有一种乐观主义认为事情会变得好起来。我的乐观主义在于声称,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不管这种改变何其脆弱;事情将更具一种随意性的特质,而非不证自明;事情将变得更加复杂,更具暂时性和历史性,而不是由不可避免的人类学常数来决定。”
校长的一票否决是一个事实,但远远不是结局。
当一个不合理的现象不断地被讨论,总有一天大家会意识到这是个问题;当我们不断让更多人看见房间里的大象,就总有一天大家会意识到这个问题需要被解决,最终形成新的惯习、公约,乃至成为常识。
在这个过程中,行动者的位置在哪里?在每一个节点上。不是只有最终直接解决问题才叫行动,发现问题、引发关注也是行动的一种。
不过,经由那个男生的回答,我开始思考这种“我可以去做改变”的效能感的缺失还可能源于什么,是不是也可能来源于学生对于一个公共性问题能有哪些可行的解决方法的素材是缺失的?在那个小组提供的方案中我们不难看出,大家好像默认通过层层向上反馈然后等待学校发号施令就是唯一的解决途径了。当然,这种与系统沟通的能力、和公共对话的能力的缺失,也可能与效能感的缺失互为因果。
鹰苑同学们五天的成果展示
“假如说这五天的讨论是一个赋能的过程,那我觉得赋能是一个很复杂的、会有很多不同的具体内容需要支撑的部分。其中一个是技能,比如说学生要知道怎么去进行公众演讲,怎么让其他人认同我、信服我,类似这样的一些技能和知识是孵化器可以带给他们的。那分苑会承担什么?我觉得有两个部分,一个是效能感,让他们知道这个事情是可以讨论的,是可以被改变的,而不是说你只能接受。另一个方面,我觉得是使命感。这个使命感在于,可能当我们去讨论要把物资摆放在哪,或者讨论迟到的问题时,大家很容易进入状态,因为它跟我们自己的利益是高度相关的。但是这种公共参与能不能被迁移出去,比如说像面对战争,面对疫情,面对环境问题,这些更加宏大的、离我们更远的一些议题,当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去躲在一个角落里的时候,那为什么还要成为一个公共行动的倡导者?”
——静静
是不是当只有少数人有这个问题而你自己并非其中一员的时候,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呢?当一个问题是“他们”的问题时,“我们”还有没有足够的动力去做行动者?能让学生们意识到公共参与是一种责任与义务,这是静静对鹰苑活动最理想的预期。不过,他也明白这件事不能着急,要等一等,再等一等,等下一个行动者可以介入的契机。
结语:在抽象的背后看见“具体”
这次冬旅人是我第二次以观察员的身份参与PEER的项目。我时常回想起去年夏天第一次加入PEER时受到的冲击,当然,这种力量不是侵入式的,而是一种暴烈的温柔,让我原本打算一条直线走到黑的人生拐了个弯。然后,新的风景就出现了——不同于主流的成功学叙事,而是各种主动选择羊肠小道后奇形怪状的教育经历;不同于模范的课堂与教学,而是互动的、生成式的、共学与教学相长;不同于我曾经习惯的独自宅家就着外卖煲剧,而是一小撮人、一个小院、看书、观影、烧烤、煮茶。
我感叹说自己只在小说和电影里看到过这样的生活,话音刚落,当时还在PEER研究院任职的何璇笑着说:“欢迎光临我们的日常!”那一瞬间狠狠击中了我,就像一个怪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组织。在这里,日常里的边缘人能够找到自己的中心,各种奇奇怪怪与野蛮的生长也能被包容与特许。
冬旅人塑造了一个很强大的场域,以至于从城步回到长沙后,我迟迟都不敢相信这5天来所发生的一切。但它确实是真切的。夜晚的鸡鸣是真切的,咸苦的油茶是真切的,凌晨的夜聊是真切的,还有友毅思领奖台上热泪盈眶的身影、鹰苑最后一夜在死亡红光下拍摄的照片、街采时摩的司机那句“都是大人了还有什么期待”的感叹,它们都同样生动、实在、具体。
鹰苑红光合影
这些具体治愈了我日渐抽象的日常。当我在理论中飘飘然的时刻,拽住我,重回地面,让我这个俗称“温暖的机器人”的intp沾上人味,重具人形。在PEER做观察也治愈了我在本科学习心理学的一些迷茫——在数据和实验中把“具体的人”弄丢了。在这里,我重新和具体的人相遇、相识、相知、相惜。
在营前培训的时候,大家曾各自写下自己想从冬旅人带走什么。我写的是“遇见”。我可能太贪婪了,想把这些天来撞在自己脑门上的,撞进自己怀抱中的——那些让我上头的人、事、物——统统打包带走。
如果说去年通过挚行伴夏来到城步,我看见的是县域中学,那这次通过冬旅人再次来到这里,我看见的是城步苗族自治县第一民族中学、儒林广场上相比大城市更接地气的年味,还有去年夏天认识的学生和今年冬天遇见的新面孔,是他们帮我慢慢找回那些逐渐消失的附近、那些抽象背后的具体。
冬天的旅程结束了,但PEER的旅程还在继续,教育公益的旅程还在继续。
所以,我们终会重逢,带着亮亮的眼睛。
“侦查鹰”雨霏的自画像
项目简介
何为“空间冬旅人”
冬旅人项目在寒假期间面向高一、高二的学生开展,回应县镇学生高中时期人际交往和课外学习的需求,主动搭建平台让不同服务学校的师生互相认识,扩展学生们的交际范围,并且通过丰富的素养培育活动帮助他们建立自信、发展友谊。
挚愿者们以课程导师和协作者的角色参与到项目中,在筹备和开展营地活动的过程中,对中国城乡教育现状、社区探索以及相关社会议题等有更加直观的了解,感受不同的县域文化,理解不同文化和个体的差异,深入思考自我与社会的联系。
合作伙伴
资 助 方
心和公益基金会简介心和公益基金会简称心和基金会,是2008年9月经民政部批准设立的全国性非公募基金会。
基金会使命:帮助青少年和儿童享有优质的阅读和学习机会,促进中国教育的均衡发展。
星河奖学金
“星河奖学金”计划是北京毅恒挚友大学生志愿服务促进中心发起的、PEER社群参与的,专为家庭经济较为困难的县域中学生解决参与本地县域外活动经费的奖学金计划。该奖学金通过PEER社群持续捐赠,支持学生走出县镇、参与素质教养活动的差旅费用,让从未出过省甚至从未出过县镇的学生得以扩展视野,了解多元文化,更好地探索、反思自我,获得成长。
战 略 合 作 方
湖南弘慧教育发展基金会是湖南省第一家5A级非公募基金会。自2013年以来,已连续9年保持中国基金会透明指数(FTI)满分评级,被民政部授予“全国先进社会组织”,并获评为中国慈善信用榜TOP30的民间筹款慈善机构。
弘慧基金会以“弘道致远,慧智育人”为使命,以“让每一个乡村孩子有尊严有担当地融入社会”为愿景,致力于弘扬“以人为本”的教育观和“授人以渔”的公益观,十余年来长期扎根于县域,坚持“以乡村孩子为中心”的原则,倡导乡村学校办适合乡村孩子的教育,让乡村孩子在属于自己的环境中成长为具有独立生活能力、具备人际交往能力、具有独立思考能力、具备自主学习能力、具备创新能力和公共服务精神的人。同时,弘慧基金会选择了县域发展模式,通过感召和赋能,陪伴一批优秀的乡村校长和老师共同生长,从而提升本地教育生态的活力,推动乡村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支 持 方
本次项目的承办方为城步一中
九位来自麦肯锡咨询公司的伙伴参与并支持了冬旅人项目
关于PEER毅恒挚友
PEER毅恒挚友是致力于促进中国城乡教育公平、改善中国欠发达地区教育资源、并发展博雅、人文与素质教育的非营利组织。
截至2022年8月,PEER 在湖南、贵州、陕西、甘肃、广西、湖北和吉林的31所初高中累计逾148次服务-学习寒暑期项目和专题项目,短期项目直接服务学生约10000人,参与项目志愿者逾1700人。
自2015年起,PEER 在湖南、广西、贵州的11所中学设立了自主设计的“PEER空间”,围绕中学生成长提供长期支持。每个空间驻扎1-2位长期志愿者,和中学生共同营造学习空间、生活空间和公共空间。